美国让乌克兰停下，乌克兰却背着美国下手了——就连泽连斯基都不知道？将俄罗斯的天然气资源送往欧洲大陆，给俄罗斯的经济和欧洲的能源带来重要保障的“北溪1号”海下天然气管道，以及另一条已经完工、等待启用的“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突然于2022年9月遭人炸毁。爆炸地点在丹麦与瑞典专属经济区范围内的国际水域。在当时俄乌冲突的大背景下，此事当即就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强烈关注。毕竟，被炸毁的“北溪”管道并不是军事设施，而是关系到数百万欧洲人冬季取暖的民用设施。于是随后，丹麦、瑞典以及北溪管道的终点——德国，三国一起启动了对此事的调查。可奇怪的是，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究竟谁才是炸毁管道的幕后黑手，却一度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俄罗斯方面咬定是美国炸了北溪管道，但美国很快否认；丹麦和瑞典则在今年2月草草宣布结束调查，却在“谁是肇事者”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上打起了哑谜，仅表示他们对肇事者没有司法管辖权。不过，就在如今，在北溪管道被炸整整2年之际，在仍在对此事进行调查的德国方面，德国主流媒体《明镜》周刊刊发了一篇引起国际舆论广泛关注的报道。这篇报道不仅披露了谁是肇事者，以及美国在此事中的角色——而且还与先前美国两家媒体《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披露的信息，形成了一种“呼应”。《明镜》周刊更称其通过详细调查所披露的信息，是北溪爆炸案“可靠的答案”。首先，在肇事者方面，《明镜》周刊于当地时间9月25日最新刊发的独家报道，再次认定了乌克兰是炸毁北溪管道的幕后黑手，并提到了策划、实施和批准这一行动的两个乌克兰方面的核心人物：曾任乌克兰特种作战部队上校、并曾在乌克兰情报部门任职的罗曼·切尔文斯基（Roman Chervinsky），以及曾担任乌克兰军队总司令、现任乌克兰驻英国大使的瓦列里·扎卢日内（Valery Zaluzhny）。其中，切尔文斯基负责实际操盘，比如物色潜水员、将他们组建成一个行动小队、训练他们实施爆破等等；而扎卢日内则是在看到了他们的行动计划后，给行动开了绿灯。这两个名字，同时也出现在了去年11月《华盛顿邮报》与《明镜》周刊联合进行的调查报道，以及今年8月《华尔街日报》对于北溪爆炸案的报道中。两篇报道都认定，这两人是乌克兰方面实施炸毁北溪行动的最关键人物。《明镜》周刊还提到，乌克兰方面对破坏行动进行了伪装，比如炸毁北溪管道的行动资金是私人赞助的，费用在30万美元左右，实施破坏行动的潜水员都是平民身份，其中还包括一名女性，几人乘坐一个游艇前往任务地点，从而给外界造成一种这些人只是潜水爱好者的观感。这些信息也都在今年8月《华尔街日报》的报道中出现过。其次，《明镜》周刊的最新报道提到，炸毁北溪管道的计划其实早在2022年俄乌开战前就已经存在了，随着俄乌开战，计划也被直接提上了日程。在这个细节上，今年8月《华尔街日报》给出的说法是，炸毁北溪管道的计划，最初诞生于2014年俄罗斯接管克里米亚的事件之后。而2022年行动的操盘者切尔文斯基，则是参考了8年前的那份计划。《明镜》周刊在此次的报道中，还讲述了切尔文斯基为何会对炸毁北溪管道有强烈的意愿。报道称，切尔文斯基认为北溪管道是俄罗斯在战争中“拿捏”欧洲的一个最大软肋，而且他认为俄罗斯选择在北溪2号管道完工后才对乌克兰发动军事行动，也说明了俄罗斯的这种考量。而《华尔街日报》的报道还提到了切尔文斯基希望炸毁北溪的另一个原因：俄罗斯将不得不通过一个途经乌克兰的管道卖天然气给欧洲，这意味着乌克兰可以从中获利。再次，也是同样很引人关注的一个细节是，《明镜》周刊披露说，在乌克兰于2022年9月实施破坏行动的3个月前，美国的中央情报局（CIA）曾从荷兰的情报部门那里得知了乌克兰要炸毁北溪管道的计划，美国方面曾尝试制止乌克兰的这次行动，但失败了。不仅如此，《明镜》周刊还提到，由于这项行动是切尔文斯基直接向当时还是乌军司令的扎卢日内汇报的，所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并不知道此事，他被扎卢日内“绕开”了。然而，《明镜》周刊称，扎卢日内却一直否认自己知道此事，他甚至还在北溪管道被炸后，向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打包票”说乌克兰“绝对没参与此事”。同样的，先前《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的报道，也都提到了这个细节。其中，《华盛顿邮报》在去年11月的报道中称，在美国CIA于2022年6月从荷兰情报部门得知了乌克兰要炸北溪后，曾通过中间人向扎卢日内表达了反对。《华盛顿邮报》还称，美国方面当时以为乌克兰是取消了行动，但实际上乌克兰只是在美国表达反对后将计划延后到了9月，并更换了一些实施细节。同时，《华盛顿邮报》也提到，泽连斯基在炸毁北溪管道的行动中是被“绕开”的，扎卢日内没有在实施前告诉过泽连斯基此事，并对美军高官矢口否认乌克兰与炸毁北溪有关的情况。但今年8月《华尔街日报》披露的细节，与《华盛顿邮报》和《明镜》周刊的说法稍有一处不同。《华尔街日报》虽然也提到了美国CIA在2022年6月从荷兰情报部门得知了乌克兰要炸北溪的计划，并表示了反对，但这家美国媒体表示，CIA之后是找了泽连斯基的办公室告知了此事的，然后泽连斯基也对扎卢日内下达了停止行动的命令——但扎卢日内无视了泽连斯基的命令。最后，《明镜》周刊提到了切尔文斯基和扎卢日内如今的下场。其中，扎卢日内在今年2月被泽连斯基解除了乌军司令的职务，随后被派到英国成为乌克兰驻英国大使。而切尔文斯基则因为另一起失败的行动，在2023年4月被起诉。两人的下场也在《华尔街日报》和《华盛顿邮报》的报道中被提及。《华尔街日报》补充说，扎卢日内在乌克兰国内曾被视为是泽连斯基在政治上的潜在竞争对手。《华盛顿邮报》还披露了更多关于切尔文斯基下场的信息，称他之所以会被起诉，是因为他在2022年7月未经授权就推进了一个失败的秘密军事行动，当时他曾准备引诱俄罗斯一名飞行员叛逃乌克兰，但行动失败了，还暴露了乌克兰一个军用机场的坐标，招致了俄罗斯的打击，最终导致1死17伤。但切尔文斯基坚称他是遭到了“政治迫害”，因为他曾公开批评过泽连斯基。至此，若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一下《明镜》周刊、《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这三家欧美媒体披露的核心信息，即：炸毁北溪的是乌克兰，是乌克兰军方的一些人背着美国和总统泽连斯基推进的。不过，这个信息到底是不是实际事实，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此前，在北溪被炸后，一个名叫西摩·赫什的美国调查记者曾表示，他通过匿名信源获悉，北溪爆炸案是美国情报部门策划，美国总统拜登批准，并由美国海军潜水员和挪威海军飞机一起实施的。赫什还曾表示，美国政府“永远不会承认”是其破坏了“北溪”管道。同时，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上月曾对媒体表示，俄方仍然认为是美国炸了北溪管道。
审核 | 郝珺石
编辑 | 郭炜桐
校对 | 向歆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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