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塔利赛(美联社)——当暴风雨带着狂风暴雨袭击了他位于山脊下的乡村住宅时,Raynaldo Dejucos要求他的妻子和五个孩子呆在室内,以防止雷击,湿滑的道路或发烧。
这位36岁的渔场工人没有提到的一件事是山体滑坡。在菲律宾东北部的湖滨小镇,4万名居民一生中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
上周四上午10点左右,他离开家去附近的塔尔湖(Lake Taal)查看他的鱼笼,大约四个小时后,雨水、泥土、巨石和倒下的树木从他家后面陡峭的山脊倾泻而下,掩埋了包括他自己家在内的十几座房子。
塔利赛位于马尼拉以南约70公里(43英里)处,是今年袭击菲律宾的11场风暴中最致命的几个城镇之一。台风在造成至少126人死亡和失踪后,穿过南中国海转向越南。在北部和中部省份,超过570万人站在风暴经过的地方。
“我的妻子正在给我们两个月大的孩子哺乳,”德朱克斯周六在市篮球馆告诉美联社,他全家的五具白色棺材与其他十几名山体滑坡受害者的棺材并排放置。“当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我的孩子们在床上互相抱着。”
“我不停地喊着我妻子和孩子的名字。你在哪里?你在哪儿?”
自然灾害和向危险地区的迁移是一个致命的组合
这是塔利萨的一个新的担忧,也是菲律宾在极端气候变化时代的最新现实。菲律宾长期以来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容易发生灾害的国家之一。
菲律宾群岛位于太平洋和南中国海之间,每年大约有20次台风和风暴袭击其7600个岛屿,其中一些具有毁灭性的力量。这个拥有1.1亿多人口的国家也位于太平洋“火环”,世界上许多和大部分地震都发生在这里。
气候变化和经济绝望导致的破坏性天气日益严重,迫使人们在以前禁止进入的灾区生活和工作,这使得东南亚许多社区的灾难随时可能发生。在容易发生山体滑坡的山坡上、活火山斜坡上、地震断裂带上和经常被潮汐淹没的海岸线上,都出现了村庄。
负责联合国减灾机构的联合国助理秘书长基肖尔(Kamal Kishore)最近在菲律宾举行的一次会议上警告说,如果各国政府不加大防灾投资,包括由日益凶猛的风暴引发的灾害在内的灾害正威胁着更多的人,并可能破坏该地区的经济发展。
一座火山小镇首当其冲地遭受了这场灾难
塔利萨伊和附近的城镇已经是危险信号。
这个风景如画的度假小镇位于塔尔北部,塔尔是该国24座最活跃的火山之一,坐落在湖中央的一个小岛上。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水果和蔬菜农场蓬勃发展,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旅游目的地。
几十年来,成千上万像Dejucos这样的贫穷定居者来到了Talisay,村庄从湖泊向内陆扩展,向32公里(20英里)长的山脊延伸,平均高度为600米(2000英尺)。
59岁的村务委员费尔南·科斯姆告诉美联社,围绕塔利萨伊北部边缘的高耸山脊从未构成任何重大风险,至少在他有生之年是这样。人们最担心的一直是这座火山,自16世纪以来,它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动荡不安。
“很多人都愿意冒险,”科斯姆在谈到塔利萨伊村民时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塔利萨伊的动荡,并在它的阴影下生存了下来。
2020年,塔尔火山喷发使数十万人流离失所,并将火山灰云一直吹到马尼拉,导致主要的国际机场关闭。
木匠克尔文·德·托雷斯(Kervin de Torres)希望为他的高中生女儿基莎(Kisha)提供一个更安全的社区,但他和妻子分居了,妻子在塔利萨(Talisay)山脊附近买了一所房子,独自和基莎住在一起。Kisha被山体滑坡掩埋时就在房子里。母亲活了下来。
悲痛欲绝的德托雷斯向警方展示了他女儿的照片,警方在周六搜寻了最后两名失踪者——基莎和另一个家庭的婴儿。
三小时后,一台挖土机挖出了悬挂在塑料衣架上的校服,据信,基沙就埋在这里,周围是一堆软泥、巨石和瓦砾。
数十名警察和志愿者用铁锹疯狂地挖掘,直到泥中露出一只脚。当一个小女孩的遗体被抬起来放进一个黑色的尸袋时,德托雷斯焦急地看着,流下了眼泪。当被问到是不是他女儿时,他点了点头。当他跟随警察将女儿的遗体抬到太平间进行身份鉴定时,居民们流着泪表达了他们的同情。
35岁的母亲多丽丝·艾钦(Doris ecchin)说,她抱着两个女儿冲出茅屋时,不断推进的泥石流淹没了她的腰部,她差点丧命。她说,她努力祈祷,并设法度过了难关。
她的小屋半埋在泥里,看上去像一片荒地,警察和急救人员正用三台反铲挖掘机和嗅探犬进行搜索。艾钦站在小屋旁边,担心着家人的命运。
“如果我们搬迁,哪里有钱盖新房子?”哪个雇主会给我们工作?她问。“如果我们要重建并留下,我们就会生活在火山和摇摇欲坠的山脉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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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社记者Aaron Favila和Vicente Gonzales对本文也有贡献。